图片 | 航拍云南德宏陇川县 ——全国景颇族人口分布最多的县。
世居云南的景颇族素以刻苦耐劳、热情好客、骁勇威猛的民族性格著称。他们有句家喻户晓的成语:“要像狮子一样勇猛。”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征服大自然,用大长刀与恶势力作斗争。
千百年来,景颇族人民与汉、傣等各族人民一道,开发了西南边疆的广大山区,并为反抗帝国主义侵略,捍卫祖国领土完整做出了重要贡献。如1870年参与击毙英殖民者间谍马嘉里的斗争,1941年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20世纪初反抗土司和国民党政府的腐朽统治等等。这些历史贡献,彪炳史册,熠熠生辉。
视频 | 《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景颇族原生音乐》片段
新中国成立前,景颇族社会实行着一种以“崩督”(景颇语)为首构成的政治制度,景颇语称为“贡萨”制度。“崩”意为“山”,“督”意为“主人”或“官”。因景颇族居住山区,当地汉族形象地把“崩督”这种管辖山头的官称呼为山官,专家由此引申,把景颇族以“崩督”为首构成的政治制度,称为“山官制度”。
山官制度是在氏族家长制度瓦解的过程中逐渐演变而成的政治制度,在景颇族社会中已经存在很久。在这种制度下,根据不同的出身和血统,社会成员被划分为官种、百姓和奴隶等3个等级。
传统上,山官在“寨头”、“苏温”、“管”、“纳破”等的协助下治理辖区。寨头是从非官种的各姓氏头人(景颇语称为“司朗”,载瓦语称谓“苏温”)中推举出来的能力强的族人。寨头在村寨中有较高的地位,是山官管理辖区的主要助手。就职时由山官任命,届时要由山官赠与一把象征村寨管理权的长刀。寨头负责向百姓收取土司和山官的官租,监督百姓为山官出官工或为土司出劳役,协助山官处理调解村寨内婚姻、盗窃、土地、债务等纠纷。作为回报,寨头免出官工和劳役。寨头的职位不可继承。
景颇族没有成文法,山官政治权力的维护,主要依靠传统的习惯法—— “通德拉”(载瓦语)来维持。习惯法具有很大的约束力,常常与宗教及当地民俗相结合。一般不轻易判处死刑,但杀人者必须赔偿命金。一般案件对输理者均罚以赔偿实物的几倍至十倍。案件无法调查判明时就采取神判。常用的神判方式有赌咒、鸡蛋卦、斗田螺、煮米、捞开水、闷水等。
由于传统习惯法的约束,山官还没有发展成土司和地主,尚处在过渡状态之中。新中国成立以后,景颇族地区解放,山官制度最终消亡,景颇族直接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
图片 | 陇川生态建设有成效,传统景颇寨子、菲氏叶猴群、犀鸟等都是当地的旅游名片。
“家家靠种地,几代不出山。”以前的景颇村民一家人只能守着几亩甘蔗地“看天吃饭”。但是,被称为“懒庄稼”的甘蔗虽然种植简单,经济效益却低,务农收入仅能果腹,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改善生活。
如今在景颇族聚居的村落,产业扶贫项目、扶贫资金到位,人力、信息、资金的涌入,让景颇山民更加了解到外面的世界。茫茫大山深处,景颇族群众改变贫穷落后的渴望清晰而强烈。
在云南省德宏州陇川县勐约乡,90亩桑蚕基地已经投产,景颇族村民在这里学习如何种桑养蚕,“公司+农户模式”让农户养出的蚕茧销路也有保障,比起种植甘蔗效益能高上几倍。
为了把劳动力解放出来,勐约乡还利用扶贫项目资金,在寨子边上建起了“托牛所”。“比在自家养划算多了”,村民的牛日常寄养在“托牛所”,交一点管理费,大家分组轮流一起养殖。这样,养一头牛一年就能赚一笔收入外,不用养牛的日子里,村民还能出门打工,一年下来又能多一笔收入。
传统的景颇老寨子也被开发成为黄墙灰瓦、青石水巷的传统古村落文化旅游区,这里的景颇村民经过培训和考核还可以成为乡村旅游的服务员和解说员。
短期脱贫靠产业帮扶,长期能力提升要依靠教育和培训。“要富口袋、先富脑袋”也已经成为景颇族群众的共识。“直过民族”贫困户学生从学前教育到高等教育全部都有补贴,适龄儿童上学已经不需要挨家挨户做工作。景颇村民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走出大山。勐约乡附近的村寨这几年甚至走出了三四个大学生。
景颇文、载瓦文是景颇族两种主要文字,村民们大多“会说不会写”。为了传承景颇族语言文字,语言培训夜校轮流在各个村寨开办。
稻谷成熟,喜获丰收,又是一年“新米节”。景颇族长者把来宾带来的谷子、扁米、水酒排好,由德高望重的老者祈福,盼望人畜平安、风调雨顺。如今景颇山上的产业越来越多,新米节更是要交流农事、讨论下种时机、栽秧技艺……如今的景颇山上,崭新的民居点缀其间,处处是村民忙碌劳作的身影。借脱贫攻坚之力,“一步跨千年”的“直过民族”景颇族正在用双手播撒脱贫致富的希望。
视频 | 《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景颇族原生音乐》片段
在中国,景颇族聚居最多最集中的地方是云南省德宏州陇川县,它被称为“中国目瑙纵歌之乡”。"目瑙"是景颇语,"纵歌"是载瓦语的直译,意思是大家一起来跳舞。目瑙纵歌节是景颇族最盛大的传统节日,数万人踩着同一个鼓点起舞,规模宏大、震撼力很强,是中国西部地区的民族狂欢节,有“天堂之舞”,“万人狂欢舞”的美称。
景颇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民间音乐,各支系民歌种类繁多,主要有“月鲁”(舂米调)、“志”(山歌)、“斋瓦”(历史歌)、“脑石幼嗯先”(催眠曲)、“木占”(风俗歌)、“恩准”(情歌)等。在国家出版基金支持下,云南省民族研究艺术院、云南民族文化音像出版社用当代先进的音像数字科技手段,拍摄制作、出版发行《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景颇族原生音乐》,把上世纪收集和民间至今仍流传的人口较少民族景颇族原生音乐系统编辑出版,有效保存部分景颇族文化艺术。
2018年,中国新闻出版领域最高奖——每三年才评选一次的中国出版政府奖公布其第四届获奖名单,《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景颇族原生音乐》荣膺大奖 。同年,《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景颇族原生音乐》又斩获“第六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奖”,这个奖项当年全国只有30个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获得。《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景颇族原生音乐》与荣获第三届中国出版政府奖的《云南民族传唱艺术——云南九个民族十一部口头传唱艺术》(也是由云南民族文化音像出版社出版),成为云南出版界共同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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