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米族的"客坦"曲调,只能由韩规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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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 普米族成年男女服饰均外着羊皮坎肩或披肩,系腰带;妇女还以发辫粗大为美,喜欢用牦牛尾和丝线编入发辫之中,盘于头顶。

普米族的音乐与歌舞有着密切的联系。诗、歌、舞不可分割,普米族的诗歌几乎没有不用于演唱的,普米族的民歌演唱则大多伴有舞蹈。普米族音乐有各种曲调。例如“推磨歌”“煮茶歌”“撒麦歌”,是妇女们喜爱唱的歌;“在皇帝家里”“贡嘎岭歌”“外侄给舅舅拜年”等,则是老年男子常唱的歌子;青年人喜欢“阿利约利”的调子。这种曲调的唱词,大多现编现唱,有短的,也有长的,可以表达哀怨忧伤的情感,也可以表达欢乐和爱情,可以独唱,也可以两人对唱。此外,还有“扎尼笼跌”曲调,是专用于大合唱形式的,由一人领唱,众人随和。"客坦"曲调,是专在举行宗教仪式时由韩规演唱的。

韩规,是普米族的祭司,也是智者。事实上普米族没有正式的文字,他们所习用的是一种较难掌握的古藏文,完全掌握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韩规只能由普米中的某些姓氏担任,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因为他们掌握着神权。韩规实行父子相传,每个普米家庭都有固定的韩规,每个韩规都有自己的信徒。信徒家要从事宗教活动时,只能请自己的韩规主持。韩规必须熟悉各家信徒的族谱和送魂路线等情况,以担当有关信徒通神的桥梁。

韩规的名称各地不尽相同。宁蒗县称“韩规”或“韩机”;丽江、兰坪、永胜等地称"韩讳",都是善于辞令,善于舞蹈之意。韩规之下,另有小巫,名“哈师毕”和“毕扎”。逢盛大祭典,韩规需哈师毕和毕扎作助手。小巫的职能是作人和神鬼间的中介,传递需求,为“鬼使神差”。

视频┃《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普米族原生音乐》片段

说到韩规,不得不提到普米族的原始宗教。普米族曾以白额虎和蟾蜍为图腾。宁蒗的普米族称祖先为“虎人”,将白额虎作为祖先来崇拜。严禁伤虎,并有韩规颂虎的经文。普米族称蟾蜍为“波底阿扣”,意为“蟾蜍舅舅”。传说是蟾蜍赐给他们智慧,把普米人从动物中解脱出来的。如遇蟾蜍进房,普米族认为是舅祖登门,吉祥如意,即焚香和洒滴牛奶祭祀。如在田野中见到蟾蜍,须说“波底阿扣,请居上方”,表示尊重。普米族中有许多家名和人名以“波底”命名。

“我用茶叶来祭奠你,让山上的森林像梭罗树那么茂盛;我用蜂蜜祭奠你,让漫山遍野开满鲜花;我用醅酒祭奠你,像青海湖的水一样永远盛满,我用糌粑祭奠你,像雪山一样丰盛;我用牛奶祭奠你,像白云一样飘荡;我用白酒祭奠你,像钢铁一样坚强……”这是流传在丽江宁蒗的一组韩规演唱的祭词,祭词无比优美,像一首动人的诗。

普米族人的生死观认为生与死是自然的。从韩规演唱的祭祀词里可以感受这种生死观:你不要慌,也不要忙,人死是正常的事情啊!身体死了,灵魂没有死,你要去鲜花盛开的地方见祖先。你死后,头发变成森林,眼球变成星辰,你的气变成风、化作云,你的血变成水,肉化作泥土,骨头变成岩石。所以,你并没有死,你怕什么?

视频┃《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普米族原生音乐》片段

普米族的民歌音乐曲调主要有呀哈巴拉、阿辽辽、那布升洛等。

呀哈巴拉,是一种较古老的民间曲调,旋律悠长委婉、节奏自由,高区一般用假声唱,开头常用一个弱起引子作为补充乐句,旋律从低音乐向高音区行进,末尾又回到原来的起音上,前后呼应。

阿辽辽,这种曲调一般不带引子,而是以一个较高的主音作为开头,一开始就给人以热情奔放的感觉。阿辽辽一般用以唱情歌、山歌等抒情的民歌。

那布升洛,是人们对歌时常用的曲调,有鲜明的节奏规范,由一问一答上下关联的两句构成。

常见的普米族乐器是笛子,除了独奏还可分为舞蹈伴奏。舞蹈开始时,总是吹笛者在前面引路,边吹边舞,其他人随之起舞。普米族乐器还有葫芦笙、唢呐、三弦、铜锣等,打击音器主要是鼓和锣。鼓有大小之分。大鼓由两人抬着,一人击鼓。鼓和锣也是喇嘛念经时经常使用的乐器。

视频┃《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普米族原生音乐》片段

千百年来,勤劳智慧的人口较少民族为开发边疆、建设云南做出了积极贡献,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创造、积累了各具特色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以民歌、舞蹈音乐和民族器乐为主体的原生音乐,就是各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中最有代表性的部分。

20世纪下半叶以来,由于生产生活方式改变、现代化进程加快等原因,云南人口较少民族中,许多原生音乐品种,如劳动歌、古歌、叙事歌、礼俗歌、祭祀歌、儿歌和民间器乐等,有的已较少流传,有的已消亡或正在消亡,原生音乐后继乏人,多数处于濒危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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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怒族原生音乐》在本号微店及昆明部分书店有售

多年来,国家采取了多种措施保护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尤其是70年代至90年代开展的“ 十部文艺集成志书 ”编纂,收集了大量各民族原生音乐资料。在国家出版基金支持下,云南省民族艺术研究院、云南民族文化音像出版社用当代先进的音像数字科技手段,出品拍摄制作、出版发行《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把上世纪收集和民间至今仍流传的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系统编辑出版,有效保存部分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使一些业已消失的音乐品种得以“ 复活 ”。这也是为当今对传统文化逐渐生疏的青年一代,提供一份学习和掌握本民族原生音乐的完整教材。

2018年,中国新闻出版领域最高奖——中国出版政府奖公布其第四届获奖名单,《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荣膺大奖 。中国出版政府奖每三年才评选一次,本次只有8个音像制品获奖。同年,《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又斩获“第六届中华优秀出版物奖”,这个奖项全国只有30个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获得。《最后的遗产——云南8个人口较少民族原生音乐》与荣获第三届中国出版政府奖的《云南民族传唱艺术——云南九个民族十一部口头传唱艺术》,(也是由云南民族文化音像出版社出版)成为云南出版界共同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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